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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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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在沈予臻詫異的眼神中, 李南承從那捧鮮花後面笑嘻嘻地探出了腦袋,聲音甜美地似乎回到了他們初時的那一年。

“臻臻,輪我們了哦,你要去哪裏呀?”

李南承抱著花束又往沈予臻那邊蹭了蹭, 示意讓他接過去。

從恐懼之中緩過神來的沈予臻故作掩飾地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只是詢問時聲音裏還有些顫抖,似是驚魂未定:“給我的嗎?”

李南承點了點頭, 右手還拿著兩支甜筒,左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兔子耳飾,直接擡手架在了沈予臻的腦袋上。

“嗯,這樣才完美。”

因為李南承的動作太快,沈予臻並沒有看清李南承到底往自己頭上擺弄了什麽東西, 但當他看到李南承又掏出了另一個小熊頭飾戴在自己頭上時, 一切便明了了。

他想要回到彼此錯過的節點,重新開始。

在沈予臻深情的註視下,李南承伸出舌頭舔了舔開始融化的冰淇淋,嘴裏含糊不清道:“走吧,現在登頂,時間剛剛好。”

沈予臻點點頭,抱著那束花, 便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鉆進了其中一個轎廂, 而李南承則拿著兩支冰淇淋緊隨其後, 還背著沈予臻朝著操作室的方向使了個眼神兒。

早早進入轎廂的沈予臻並沒有發現,直到他們這輪摩天輪開始運行時, 他們身後都沒有再乘坐任何一位游客。

“把花放在座位上吧,怪沈的。”

李南承笑著將其中一支甜筒遞給沈予臻, 還在靠近他的距離探出舌尖來將順著他手指留下的冰淇淋液添了個幹凈。

而李南承的眼神,全程都直勾勾地望著沈予臻,極具誘惑。

沈予臻的喉嚨不由上下滾動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勾/引讓他有些燥熱,慌忙間錯開了李南承暗示的眼神,清了清嗓子繞開了話題:“你以前不是說送花土嗎?”

他方才緊張的神情在看到那一捧花時已然漸漸放松,為了掩蓋他方才誤以為又要失去李南承的驚恐,便難得開口逗了逗李南承,不過礙於對李南承的擔憂,又很快又正色道:“過敏藥吃了嗎?”

“勉勉強強配得上你吧——”李南承沒理他後半句話,說話間已經坐直了身子,兩個人相對而坐,與此同時還上下打量了沈予臻一番,似是在欣賞一件難得的寶貝,語氣得意道,“畢竟是我挑的。”

沈予臻最喜歡看李南承自信滿滿的驕傲模樣,嘴角的笑意完全收斂不住,語氣裏又盡是寵溺:“我說你啊……”

“說什麽說——”

李南承的身子突然向前傾去,他一把摟住了沈予臻的脖子,說話時嘴唇幾乎蹭到了沈予臻的肌膚,低沈而沙啞的嗓音和迷離而誘惑的眼神,已經將所有欲望暴露無遺。

“用親的。”

夜幕降臨時,天際的最後一抹橘紅漸漸隱去,游樂園的燈火在黑暗中閃爍,猶如星辰般點綴著夜空。

兩個男人漸漸在摩天輪的運行中,朝著頂點升高,世俗的喧囂頓時被他們拋卻在腳下,此時此刻,他們忘記了全世界,只在彼此的懷抱裏動情擁吻,唇瓣交纏之中,是熱烈的情動。

忽然,沈予臻的耳邊傳來一陣輕微的嘶嘶聲,仿佛是大地在屏息期待。

剎那間,一道璀璨的火光沖天而起,摩天輪外的天空突然綻放起五彩斑斕的煙火,猶如一朵朵瑰麗的花朵。

沈予臻微怔,下意識睜開了眼睛,錯開了些同李南承的距離,嘴巴裏溢出細碎的聲音:“承承,你……”

“噓——”

李南承依然閉著眼睛,憑著感覺擡手覆蓋在沈予臻的眼前,同時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吸吮著沈予臻的唇瓣,迫使他重新回到方才的交纏之中。

“臻臻,要好好聆聽我的心啊。”

李南承明顯感覺到沈予臻胸前猛烈的起伏,下一秒,他空著的手突然圈住了李南承的窄腰,讓李南承直接跨坐到自己的身上,而另一只手則拿著正融化的冰淇淋,橫在了二人的唇間。

“這算什麽?求婚嗎?”

李南承張了張嘴想回答,沈予臻卻將甜筒往他的嘴巴深處捅了捅,被瞬間填滿的口腔一時間完全說不出話來,而融化的冰淇淩液同時又順著李南承的嘴角一路下滑,流過他的下顎、喉結,探入他的脖頸、鎖骨,濕潤了他本就輕薄的衣衫。

李南承一手正攀著沈予臻的脖頸,另一只手將甜筒隨意扔到座位旁的小垃圾筒裏,想要騰出來將自己的嘴巴裏的束縛拿出來,卻被沈予臻先一步捉了去,與他十指相扣。

李南承半瞇著眼睛,仰著脖子迷離地望著沈予臻,只見他突然傾身埋在自己的頸窩裏,先是探出舌尖,將李南承嘴邊的冰淇淩漬吸吮了個幹凈,又一路順著粘膩的痕跡落下細細碎碎的輕吻。

隨著一波接一波的煙花不斷升空,夜空被裝點得更加絢爛,有的如同流星劃過,拖著長長的光尾;有的則如同一團團銀色的瀑布,傾瀉而下,灑滿天際。

每一瞬間都如同夢幻般的畫面,定格在二人的身後,成為最浪漫的裝點。

此時此刻,他們的世界完全沈浸在這光與影的盛宴中,十年間分別的苦楚和隱忍的疼痛都一掃而空,只剩下滿心的熾熱與感動。

在他們所乘坐的轎廂登頂的那一瞬間,突然咯噔一聲,摩天輪不動了。

“怎麽停住了?”

畢竟摩天輪的這種娛樂設施很容易出事故,而且游樂園現在本就是在試運營階段,方才造成的動靜又實在不算小,很難讓沈予臻安下心來。

沈予臻下意識睜開眼睛,短暫離開了李南承的狂熱,想轉過頭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就在沈予臻擡眼的剎那,便見窗外的夜空之中,正綻放著一朵獨屬於他的煙花。

——沈予臻,我愛你。

——嫁給我。

——答應我。

沈予臻本以為,煙花不過是恰好的陪襯,卻不曾想這竟是自己的愛人精心準備的求婚。

方才的戲言成真,一時間讓沈予臻將所有符合當下適宜的回應都哽在了喉嚨裏,只能癡癡地喚著他的名字。

“承承……”

李南承才不會告訴沈予臻,這是他前幾天來考察時,跟經理計劃好的——在他們乘坐的摩天輪登頂時,直接斷了摩天輪的運行,讓他們倆能夠在頂點處多停留一陣子,好以一場專屬的煙花為背景,給他一個坦露心扉的機會。

只是在李南承意料之外的是,兩個人還來不及吐露只言片語,那些提前準備好的打磨了許久的情話,就再次被席卷而來的熱吻悉數淹沒其中。

火熱的親吻讓兩個熱血方剛的男人頓時一發不可收拾,李南承心裏暗暗發誓,他之前的設想可是很純情的——至少打野戰這個選項完全沒在他的考量之內。

不過他低估了兩個人擦槍走火的可能性,還有向來冷靜自持的沈予臻對自己無盡的渴望。

李南承冰涼的手從下面探入了沈予臻的衣擺,只是迷蒙間他似是瞥見了沈予臻緊鎖的眉頭,還以為是自己太著急讓他害羞了。

可下一秒,沈予臻卻突然在他的肩頭啃了一口,略帶些興致被打擾的惱怒,還參雜著些情欲宣洩時的粘膩,手掌依然反覆摩挲著李南承腰部和背部的肌膚,極為戀戀不舍。

“是警笛聲。”

“嗯?”

意識渙散的李南承蹭著沈予臻的下巴往摩天輪之外望去,還真的看見有警車開進了園區,瞬間驚醒。

“……”

真出事了?

*

因為要保護好現場,等警方在摩天輪附近取證結束之後,李南承和沈予臻才被放下來。

陳桑正帶著祈年在現場安排工作,沒成想被困在摩天輪裏的游客,竟然是他們兩個,尤其見李南承那副深情,還有莫名其妙皺皺巴巴又粘膩的衣服,就知道他們剛剛在摩天輪上做了什麽。

而且,陳桑在趕來的路上,也看到了夜幕之中綻放的專屬煙花。

透過前車窗,他直接撞上了那接二連三的李南承對沈予臻的告白,好在他當時坐在副駕駛,不然還真可能因為走神造成一場徹底失戀引起的車禍。

“出什麽事了?”

先開口的人是李南承,雖然他的形象現在多多少少有點讓人浮想聯翩,但畢竟自己身處案發現場,無論如何都要被警察問話的,與其扭扭捏捏遮掩,不如大大方方主動出擊。

“剛才有人從摩天輪上墜亡,正在核實身份。”陳桑回答得飛快,本來想看著李南承說話,卻又覺得李南承現在這副模樣若是被自己盯著看,實在是一種褻瀆,便又下意識滾了滾喉嚨,清了清嗓子道,“你……阿承,你要不要先回去換身衣服?我晚點帶人找你問問情況。”

男人的占有欲總是非常可怕的,在這種戒備心的警惕之下,沈予臻瞬間便覺察到了陳桑說話時的不自然,雖然他已經盡量不去與李南承對視,但沈予臻還是諸多不滿。

這個夜晚,李南承本應該是獨屬於自己的。

明明氣氛都已經烘托到那種無法自拔的地步,卻被突然冒出來的事件生生打破。

沈予臻心底本就有怒氣,說起話來時也就不再收斂情緒,直接一把摟過李南承,語氣生硬道:“我們就住在園區的酒店裏,我先帶他回去清理下。”

原來他們是打算在這裏過夜的啊。

“對了,摩天輪裏的那束花,麻煩幫我收好,我會去找警方取回,謝謝。”

陳桑下意識望了眼轎廂裏那一大捧鮮花,他知道李南承花粉過敏,沈予臻是絕對不可能因為搞浪漫而讓李南承自己吃藥接受自己一束鮮花的儀式感,那麽那束花的存在,便只可能是李南承主動要送給沈予臻的。

為了沈予臻,他不在乎是不是委屈了自己。

陳桑還記得當時李南承剛剛點頭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每每路過花店,他都要提前繞遠路走,遇上情人節之類的日子,他也不會主動提出想要收到鮮花或是送給自己鮮花。總之,他的種種表現都說明他抗拒鮮花。

但陳桑現在才甘願承認,他抗拒的其實是妄圖取代沈予臻的溫存。

眼瞅著李南承順從地被沈予臻帶走,面容上還帶了幾分難得的嬌羞,陳桑一時失神。

而知道他們三個愛恨糾葛的祈年見狀,趕緊戳了戳陳桑,讓他迅速回到現實中來,畢竟有人死在游樂園是眼下最為棘手的事情,陳桑身為警隊隊長,可不能被個人感情耽誤。

“陳隊,人都走遠了,我們得抓緊調查了。”

墜亡事件發生得突然,游樂園的游客正在陸陸續續被疏散,只是還有些愛看熱鬧的人圍在警戒線外想看看什麽情況。

夏夜本就悶熱,兩個人的衣服都在方才轎廂裏的交纏之中被汗濕,還夾雜著冰淇淩液流過的粘膩,沈予臻也沒有多餘的衣服給李南承披著遮掩下,只能牢牢保住他,將李南承整個人都裹在自己的懷裏,好在從主園區到酒店的距離並不遠。

而人群之中,沈予臻不經意的視線突然瞥見了一抹熟悉的金發,心頭一怔,卻沒在李南承面前表現出來。

李南承一進房間就被沈予臻扒了個精光,直接推進了浴室洗澡,若不是因為有件命案橫在他們眼前掃了興,李南承一定賴皮地拉著沈予臻跟自己來個鴛鴦浴。

可偏偏這麽不尋常的事情還真的被他們倆又撞上了,李南承只好老老實實地在浴室速戰速決,裹著條浴巾出來的時候,沈予臻已經把幹凈衣服整齊地疊在床頭等他了。

“真是可惜了這張又大又軟的床。”

李南承一屁股坐上了床,語氣裏極為惋惜。

“咱家的床可不比這裏的差。”沈予臻邊說著邊起身,雙手扶在李南承的耳側,在他的頭頂上輕輕落下一吻,“陳桑那邊現場勘察得差不多了,過會兒會直接來酒店問話,你先休息一下,等我洗完澡出來幫你擦頭發。”

說罷,他又捏了捏李南承的臉,莞爾一笑道:“怕你肚子餓,讓經理上了點晚餐來,還熱乎著,你先吃吧不用等我。”

李南承瞥了一眼沈予臻身後的餐車,心裏氣得牙癢癢,表面上還是笑著將沈予臻哄進了浴室。

——那可是他讓經理為他們驚喜準備的燭光晚餐啊!

如果不是因為今晚的突發事件,他應該是要和沈予臻共享晚餐、交換戒指,然後在浪漫的氛圍裏翻雲覆雨的!

操!

李南承一腳踢在了餐車上,誰知道那餐車倒是結實,巋然不動不說,還把李南承的腳背踢得紅腫起來。

等沈予臻都從浴室裏出來了,李南承還在一臉幽怨地坐在床邊揉腳背。

“怎麽了?”沈予臻拿著毛巾靠近李南承,本來是想替他擦頭發,但李南承奇怪的表情一下就讓他覺察到有哪裏不對,“腳怎麽這麽腫?”

“啊……不小心,踢到了……”

沈予臻的表情頗為無奈,他大概能猜到李南承為什麽心情不佳,不過倒也沒戳穿他,只是自顧自地坐到李南承對面的沙發椅上,將李南承的腳直接拉到了自己的膝蓋上,手法嫻熟地給他揉了起來。

“就是表面紅腫了點,沒什麽大事……”

李南承的腳被沈予臻攥在手裏揉搓著,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都已經跟沈予臻這麽親近了,他還是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嗯,還好傷得不重。”

沈予臻的視線一直定格在李南承的腳背上,話畢,他突然附身而下,在紅腫之處落下了一枚輕吻,猝不及防的李南承瞬時一陣酥麻,身下的反應在一塊薄薄的浴巾的遮蓋下,反而像是在掩耳盜鈴。

沈予臻自然也是覺察到了李南承蔓延上肌膚的不正常紅潤,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下,似是在試圖克制,然而他握著李南承腳腕的手卻絲毫沒有放松。

李南承清了清嗓子,也覺得現在這個情況,如果真的和沈予臻一起貓在酒店裏縱情縱欲,似乎有些不大合適宜,這麽想著,他有些不情願地動了動腳,想從沈予臻的手掌裏縮回來,免得兩個人把持不住,再被那些沒有眼力見的警察撞破。

但沈予臻卻將李南承的腳腕攥得更緊,擡起頭來時,眼神裏盡是渴望,他張了張口,聲音喑啞道:“躲去哪兒?”

“不是,我沒躲,我……”

李南承的話還沒說完,沈予臻突然拽著李南承的腳腕往自己的懷中一拉,李南承整個人便瞬時陷入在柔軟的床裏,隨即那道赤/裸著上半身的高大身影就壓了上來。

還不待李南承反應,沈予臻的另一只手便直接捏住了李南承的下巴,迫使他微擡起頭,迎合上自己強勢的親吻。

今晚被掃了興的,可不止李南承一個人。

只是遲鈍的李南承此時此刻才意識到沈予臻憋了一路的火氣,想必剛剛獨自在浴室的時候,已經盡量克制住那種失控的情緒——李南承明顯感受到他肌膚上殘留的水珠有多麽冰涼,大概他方才是沖了個徹頭徹尾的冷水澡。

然而即便如此,只要對上李南承或刻意或不經意的撩撥,任憑沈予臻再隱忍,也總會把持不住。

兩個人的身上都只圍了一條浴巾,劇烈的動作早就讓它滑落在地,坦誠相待的二人在火熱的摩擦中只想將體內全部的欲望盡數宣洩出來。

沈予臻從側面擡起李南承的一條腿架在自己的肩頭,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然而,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李南承一驚,心想大概是陳桑他們來了——他和沈予臻的手機時常靜音,估計是陳桑沒打通電話,就直接找上門來了。

他有些窘迫地想爬起身想推開沈予臻,可沈予臻的臉卻先湊了過來,輕咬著李南承的唇瓣,溢出粘膩而細碎的聲音:“別管。”

話畢,沈予臻便騰出一只手將李南承的雙手固定在他的頭頂,嘴唇始終在他臉部的輪廓上周旋著,引得李南承不自主地扭動著腰肢配合,情深之時,疼痛感也隨之襲來,下意識的呻/吟卻被含在了沈予臻的口中,只能隱約聽見嗚嗚聲,沈予臻也將那只禁錮著李南承的手滑至二人的貼合處,四處燎原。

門外的人似乎認定他們一定在房間裏,消停了一陣後又開始咚咚地敲門,李南承搭在沈予臻的脖子上的手下意識滑落下來,抵在沈予臻的胸前,大有推拒的意思。

沈予臻倒是有些不樂意了,他騰出手抓住了李南承的手腕,直接送至自己的唇邊,一下將李南承的手指含入了自己的口中,還懲罰式地輕咬了一口他的指尖,蠱惑道:“專心點。”

被蠱惑的李南承緩緩擡起身來,仰著脖子似是在尋找沈予臻的嘴唇,而門外的咚咚聲又不合時宜地傳來進來。

沈予臻緊鎖著眉頭,一臉煩躁地低吼了句:“滾去隔壁等著!”

這麽兇巴巴的語氣,連身下的李南承都完全沒意料到,而門外果然沒了動靜。

還不待李南承回過神來,沈予臻已經重新投入到這場情愛之中,一把按住李南承的胸口,又將他緊緊地壓回到大床的柔軟裏。

等李南承和沈予臻二人同陳桑聯系上便在隔壁房間見面,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你們剛剛沒在房間?我們等了好久,打電話也不接,陳隊還專門找前臺問了你們的房間號去敲門呢……”

幾個人坐在房間裏時,誰都沒有開口提及方才的事情,陳桑已經猜了個大概,而且李南承那紅腫的嘴唇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們本打算直接跳過寒暄,誰想到祈年這孩子倒是實誠,話一出口直接踩雷。

李南承正尷尬著不知道編個什麽理由搪塞過去,便聽見沈予臻在自己身旁淡淡地開了口:“在吃飯,沒註意。”

“……”

他還真是鎮定自若。

想起那桌一點沒動的燭光晚餐,還真是有點可惜。

不過現在出了命案,實在不是考慮私人感情的時候。

難得正經的李南承清了清嗓子,也找回了原本的狀態,直言道:“死者身份查明了嗎?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有人在摩天輪墜亡?”

“哦——”祈年一被問到正事,便立刻收斂起嬉笑的神情,嚴肅道,“死者名為高靖昂……”

“高氏制藥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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